的欢喜,她对这片白色反倒有些抵触。
她的父亲原先是士兵,死于十三年前的夺嫡之争,将他安葬后家里一贫如洗,母亲没多久也改嫁他人,剩下永乐一人流落街头。
那时的天便如现在一般,灰蒙蒙的,雪与血混杂,凄怆得宛如人间地狱。
就在永乐以为自己要冻死的时候,遇到了上京请求恩赦的薄钊。
他将她带到了富庶安宁的江南,给了她新的名字,新的开始。
只是永乐的这些过去薄卿并不知晓。
涂了药,用过早膳后,裹得格外严实,像个毛茸茸的小团子的薄卿忍着严寒,开始在院里堆雪人。
永安陪她一块,永乐则安静地站在一旁为她撑伞。
院里的欢声笑语传到了外面,正与管家商议新年之事的周妈妈听到如此清脆活泼的声音,忍不住停下脚步,看向不远处的院门。
布着褶皱的脸上多了欣然之色。
这么多年过去,王府总算是热闹了些。
陛下和娘娘若在天有灵定也会感到宽慰。
只希望王爷能早些意识到,善待这片温暖。
唯有如此,才能将她留住。
燕纵回来的时候,薄卿正蹲在地上欣赏她和永安一块堆的雪人,冻得通红的小手不停搓着,又时不时低头哈一口白蒙蒙的热气。
白色的斗篷底下扫了层厚厚的雪,甚至已经结成了块。
但她好似感觉不到冷,小脸上洋溢着欢喜,明明天空昏暗,她身上却好像晕散着温暖动人的光晕。
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,将它揽入怀中。
脚步停顿,燕纵的足尖微微转动,就在他要往那里去时,便对上了少女错愕的目光。
她唇角的笑意迅速消散,眼底的光也淡了下来。
在永安和永乐的搀扶下起身,薄卿朝着不远处的男人屈膝行礼。
漫天的雪花成了二人之间的点缀,却平添遥远和疏离。
只是这一次,这样的气氛并非因燕纵而起。
“王爷可要用膳?”
最后,是跟上来的周妈妈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僵持。
燕纵应了一声,终是没有去到薄卿那里。
他冷着张比这天还要冻人几分的俊脸往屋中去后,薄卿轻轻吐出口气,踮一踮脚尖,活络着冻得僵麻的四肢。
看了地上的雪人片刻,她也转身进屋。
换了套衣服,薄卿裹着棉被坐在床上,双脚泡在热水里许久身上方才有了点热意。
原以为等到她出来燕纵早已用过午膳,却不想他仍坐在桌前看着册子,面前的菜动也未动,快要凉透了。
薄卿虽有些不解,但没有主动询问,只默默来到凳子前坐下。
正当她执起筷子准备用膳时,合上册子的燕纵淡淡开口:“明日的回门礼可有准备?”
眨了眨眼,少女看着他摇头。
最好的礼物便是一纸和离书,你会写吗?
郁闷地咬了咬唇瓣,薄卿的神色倒没有多少变化,她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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