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恩是开创者、守护者,但他不是统治者,并不想在勾心斗角中浪费时间与生命。
从卡兹戴尔到龙门,他没有任何头衔,没有任何名义上的权力,但在实际上却将几千万人的生命绑在了自己身上,剑之所指,大军所向。
有些东西不必明说,至少魏彦吾能够看破这层迷雾,别人一句话就能决定三国走向,论实力他没特蕾西娅强,论脾气他没塔露拉大,在这摆什么谱啊。
在石亭枯坐稍许,待茶水渐凉,出的院落迎向朝阳,那些不安、犹豫全都一扫而空,竟有种心思豁达的感觉。
从今日起,他不必再殚精竭虑,也不必压抑住本性在夹缝中求存,那团乱麻仿佛被灰烬用剑劈开,剩下的事情已很简单。
合作,战斗!
“恭喜魏公重归曾经。”红笠首领抱拳行礼,一群黑蓑同样松了口气。
他们不是杀戮机器,即使向魏彦吾献上性命,也是一个个鲜活的人,这些年憋屈坏了。
“呵,别在这嬉皮笑脸,咱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。”魏彦吾笑了笑,抬腿要踢,却被红笠首领灵巧的躲开。
“看来您不止是权衡利弊而决断。”红笠首领跑到几步外,恭敬的说道。
“哼,老夫曾经也是个披荆斩棘的英雄,咱们这龙门也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。”魏彦吾挑起下巴,他确实在雷恩身上看到了年轻的自己,满目皆敌又怎样,还不是一人一剑杀出片天地。
“按名单,该抓的抓,该杀的杀,吗的,忍了这些扑街仔那么多年,也该算算账了!”
魏彦吾爆了句粗口,眼神逐渐狠辣。
“是,弟兄们这些年也憋坏了。”手里一摆手,满目的黑蓑消失无踪。
暮年再逢朝气,魏彦吾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,他径直回到自己府上,见鼠王已经离开,便骂了几声,将之前的事告诉给自己夫人。
文月也不是什么寻常女人,听到之后连连点头。
“你做的对,这确实是唯一生路,老魏,你有事就是想得太多,非要人在背后逼一把。”
魏彦吾有些尴尬,轻咳一声:“但这代价未免太重,不确定性也太多。”
“做事哪能没有代价,至于未来,咱们到龙门的时候何曾想过有如今的局面。”文月柳眉皱起,摆手道:“这些事我懒得参与,就想问你小陈该怎么办?”
“晖洁已经不适合呆在龙门了。”
“你敢让她背黑锅?!”
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,魏彦吾只得两手一摊,显然不言自明。
那件事真是陈晖洁自作主张,而现在龙门纷乱,他解决朝廷暗子都来不及,哪来时间去压下此事。
对感染者隐晦的歧视难以消除,市民一觉醒来见身边多了一堆感染者,今天行政热线都快被打爆了,这种歧视任何法令、手段也毫无办法,除非哪一天没了矿石病。
“这也是你的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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