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给我分喜糖的那天,又恨又骄傲地挤兑我,你最后一个说动我们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梁京无动于衷地听完章郁云自顾自地一火车皮话,她想不到,原来这个男人这么会噜苏的。
真是好噜苏,她想回他,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?无非是,显摆你招人喜欢?
她开车随他来到这里,但又没客随主便的宽宏。
总是不声不响地目光怨怼在章郁云脸上、肩上。
话不多,情绪很丰富,章郁云问她,“想说什么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明明有。”
快到打烊时间,店里人并不多。章郁云身后是一面斑驳的白水泥墙,墙上靠北位置铁钉上挂着日历,那种一页页撕地白纸黑字的日历本,风一捎进来,纸页哗哗地响。
他的穿着、派头,和这里格格不入,梁京甚至不相信他说的,他自小在这里吃东西。
那就有。“章先生、今年、三十四岁了。”是他自己说的,二十四岁回国,十年过去了。
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加法题。
章郁云听清对面人的话,不禁往后梗了梗脖子。这就是无事献殷勤的下场,也是凡事追究到底的没趣,
如同昏头转向之际,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般地清醒。
“唔,我今年三十有四。我以为圆圆你知道的。”
梁京反过来被他噎了下,灯火通明之下,她脸上的红,想掩也掩不住。章郁云每次喊到她小名都是戏谑口吻,她能听得出来。
她不知道,确实今晚才弄明白的。
好像也不用特意算清楚。其实,她猜到了他的年龄,不是看面相,不是约摸估,而是慕筠笙与椅桐也是差一轮。
但梁京不能这么告诉他,今晚还是中元节,她怕这样说,章郁云会吓着,吓到以为梁京鬼附身了。
二人各自沉默时,老板娘过来给他们上菜,章郁云点了几道烧腊和两碗馄饨,老板娘还特意送了两道凉菜,说是头一回看章先生带女朋友过来。
“她不是。”
章郁云撇清地极为快,几乎是话音将落就接上了,好像料到人家会这么说,准备好的台词。
他话是朝老板娘说的,但人却盯着梁京看。看得光明磊落,也着实叫人难消受。
老板娘是过来人,说我懂,现在还不是,是不是呀,小姑娘。
梁京先是被对面人一否,再被那老板娘一臊,弄得她来不得来、去不得去,着实尴尬难堪,甚至都懊悔,为什么一时脑热,要答应章郁云来吃这顿夜宵。
是,她明明可以拒绝他的,但终究没有。
她只想听听章郁云说什么,她早已不是小孩子,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。
前些天她受得那一巴掌,余威还未消。或者,章郁云贸然出现,怂恿出些梁京斤斤计较的嘴脸。
她想知道,到底章郁云做了什么,叫斯嘉念念不忘,
他又到底有什么好,
请收藏:https://m.hbsar.org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