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时礼摔下楼的时候,我确实可以在第一时间打120,让他在最佳时间接受救助。”
“但我没有。”
“我一点也不想救他。”
“可我更不想沾上人命,还是在他昏迷之后才打了120。”
“因为我永远不会忘记,在我五岁那年,一个女人在上午抱着一个婴儿到我家来,下午我妈就和我爸离了婚。”
“从此之后,我就再也没见过我妈。”
时羡首次揭开自己深藏心底的伤疤,他原以为自己会感到不安和无措。
因为每个人都想在自己爱慕的人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,一丁点阴暗角落都不想暴露。
但林迎灼又和其他人完全不同,以至于在他倾诉出来后,不仅没有再焦躁不安,反而松了一口气,心境平静了不少。
“而且你知道那天时礼为什么会摔下楼吗?”
林迎灼:“为什么?”
“他听那段时间想参加一个中小学生遥控飞机比赛,但他自己制作的太垃圾,连初试都没过。”
“那个比赛我曾经参加过,还拿了金奖。他不服气进不了复试,又报名了二次筛选。还悄悄跑去老家的阁楼,想偷我当年获奖的那款,刚好那天我也回了趟老家收拾东西。他听到开门声做贼心虚,从楼梯上摔下来了。”
林迎灼先是沉默了几秒,随后点评道:“他们怎么好意思怪你?如果那天他幻听了不慎摔下来,而你又没有凑巧回老家,只怕死在那儿都没人发现。”
时羡嘲讽地笑了笑:“时礼醒了之后得知自己终身瘫痪,彻底崩溃了。他控诉我当时冷眼旁观,没有第一时间救他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林迎灼拍了拍他的手,轻柔地道。
时羡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林迎灼,酸涩地道:“看到我这么阴暗的一面,你会对我失望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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