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学校五百米远的窄巷边,此时已经围了好些人。
七中老校区选址实在偏僻,方圆一公里以内只有少量的几家店铺,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自建民房,高高矮矮,毫无规划。
渔里的雨季已经彻底过去,但高温尚有余韵,夜晚来临之前的温度空前升高,黏黏腻腻的汗水沾在身上,平白消磨人的耐心。
起码江燃现在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了。
他后背靠在墙面上,眼睛漫不经心扫过面前几个将他围在中间的人,随手将手里刚买回来的糖炒栗子的袋子打了个结,扔进围观的人群里,嗓音低沉:“帮我拿一下。”
接到糖炒栗子的女生脸上很快浮起一片红晕,受宠若惊地点头:“你放心。”
再抬头,少年的视线却已经转向了别处。
姜知宜和沈时安他们过来时,这架已经打了有一会儿了,方才还在热切围观的人们,此时已经退避三舍。
从马路到居民房的这片区域,自动被隔出一片空荡荡的天地来。
偌大的空间里,就只有江燃和那几个男生被圈在中间,那几个男生又将江燃圈在更里面一层,如同一座孤岛。
沈时安气喘吁吁地挤进去,瞧见几人的模样,抬步就要往里冲,却遭到江燃一声冷哧:“滚。”
他声音冷淡,神情阴骘,沈时安本能地停了脚步,低骂了句:“草。”
他一看到那几个人,就基本上能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姜知宜也很快就认出了他们。
都是熟面孔了,以前这几个人也是住在云巷的,年龄要比他们大一些。
搬来云巷之前的事情姜知宜不清楚,但后来也从旁人嘴里听说过一些。
据说江燃刚来云巷的时候,那会儿年龄小,没少被这几个人欺负。
他从小就没了父母,小孩子的恶意有时也能顶破天。
被锁进公共厕所、锁进被称为“鬼屋”的废弃旧房子里,甚至在深更半夜,被捆在树上好几个小时——都是常有的事。
然而比身体上的折磨更深的是心理层面的。
他们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江燃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这件事,开始嘻嘻哈哈说他是灾星,克死了父母,总有一天爷爷也会被克死。
又说他的父母上辈子不知做了什么孽,这辈子才这么短命——
那是江燃第一次反击。
那天他刚上完素描课回来,包里装着削铅笔的小刀,刀片锋利。
巷弄深而长,没点灯,看不见尽头一般,他被那几人困在最深处。
雷电闪烁,暴雨落下来,雨水落在地上,染了艳艳的红。
后来,几家大人吵了好几天才罢休,却也说不出到底谁的问题更大。
江燃伤了他们,但是是他们先找江燃的麻烦的。
而且,照江燃那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,他自己伤得可比那些人重多了。
从那之后,云巷里好多人对江燃的印象就变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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