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?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,屋内烛灯明亮,犹如白昼。
床帐垂下在四周,笼下一片略微昏暗的视野,床下靴子歪斜,衣衫凌乱置于地。
虞逻呼吸急促,抱着她单膝跪上床,一手笼着脑袋,一手环着腰肢,转眼就将人压在了身下。
……
彼时,定国寺遥望的南山。
雨大倾盆,山泥湿润。
一路兵士从山坡走下,朝李枕河摇了?摇头,“禀大人,无踪迹。”
昨日有人发现了?从家余孽的踪迹,说是欲对三皇子?不轨,一行人一路追查至此,已经搜查了一日一夜,却没发现半点痕迹。
四周火把跳跃,在李枕河清俊面容上投下明暗的光影变化,他头戴蓑帽,腰佩长刀,手指握着刀柄收紧,蹙眉,终于察觉了?些?许不对。
太巧合了?。
从发现余孽踪迹,到他们追查至南山,所有的线索一环扣一环,没有任何破绽,偏偏到了南山后,所有的线索突然断了。
两百兵士将整座山里里外?外?翻一遍,纵然是土行孙也得留下点痕迹吧?
李枕河心头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?,沉着脸转身,“回定国寺!”
而在千里之外?的凉州,一场宴席刚刚至酣。
乌蛮原本兴致高昂,与人觥筹交错,此时却突然没心情喝酒了?。
因为派去长安的下士回来了。
下士俯身在他耳边,将屠必鲁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了?一遍。
“不回来!?”
乌蛮睁大了眼睛,情绪激动,倏地一下从桌案前站起来,四下宾客吓了?一跳,纷纷扭头看他。
乌蛮深吸一口气,摆摆手示意诸人尽欢,而后抓起放在案上的佩刀,神色烦躁而郁闷地离去。
至屋里,一抬眼,就瞧见桌上已经摆好的书本,是明日要学习的汉文?。乌蛮只看那汉字一眼,就露出痛苦的神色,捂着胸口长吁短叹,他真?的受不了?了?!
今日复明日,明日何其多?
这么多汉字,他得学到什么时候去?
乌蛮像耷拉着脑袋,在屋室里来回踱步,眉眼间流露出纠结的神色。
“难不成我真?要一直待在凉州?”
这个念头一出,顿觉浑身更不得劲了。
不行,绝对不行!
乌蛮抱头蹲在地上,一咬牙,终于做出了决定。
“骨浑!契何力!”
他大步离开院子,去了跨院理事的书房,手掌猛地拍击屋门。
咚咚咚——
脆弱的门框承受不住力道,虚弱地晃了?两晃。
骨浑和契何力闻声,连忙急匆而出,行礼道:“将军。”
“我要去长安。”
乌蛮看着两人,一脸严肃地说。
两人吓了?一跳,同时开口,“将军……”
“不必再劝了?!我即日就走!”乌蛮打断,大手一挥,说得抑扬顿挫,不容置疑,“不消十日,我必把屠必鲁换回来!”
骨浑和契何力懵然在原地。
骨浑率先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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