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明悦知道自己不该给他涂药,可是不知为何,方才神色一晃,在他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渴望地注视下,心间颤颤,拒绝的话?就没能说出口。
于是这个男人,现在正大光明地坐在她面前,并说出了“多涂一点吧”这样的话?。
舒明悦沉默下来,低垂一截纤细白腻的脖颈,把药盒盖起来,“我见你刚才吐了血,叫医师给你仔细瞧瞧,今日不早了,你该回去了。”
“不用,只是皮肉伤,无需兴师动众。”
虞逻一边说,一边凑近她,高兴地低声问:“在心疼我?”
他手掌还搭在她腰上,微微摩挲。
舒明悦吓了一跳,手忙脚乱地伸手推他,不知摁到了那里,他“嘶”了一口气,面孔因为忍疼而细微扭曲。她又猛地松开手,坐的离他远些。
“你该走了。”
她背过身去,神情?无措,懊恼地咬唇。
一时间,好似能听到心脏跳动和血液流动的声音,淡淡药香在屋室内弥漫。
很快,一道炙热的身体从身后贴了过来。
虞逻伸手环住她腰,贴着她耳朵,低哑声道:“那我走了?”
他声音略磁,因为离得很近,似乎能感受到喉结微微震动,舒明悦不自然地避开,胡乱点头。
虞逻亲了下她耳朵,十分自然道:“我明日再来。”
顿了下,“找你涂药。”
这个人——
永远有很多奇怪的借口,并且不知避嫌为何物。
舒明悦抿唇,在心里?叹了口气,睫羽微垂时,盖住了眼瞳里的情?绪。虞逻凝视她侧脸片刻,便扶着她肩膀,将身体转过来,下巴搭在她额头轻轻蹭了蹭。
“我走了?”
舒明悦又在心里?叹了口气,轻轻点头。
虞逻眼底划过一抹失落,有点不快,忽然把她抱了起来,蹭了蹭她玉凉的鼻尖,哑声道:“我肚子有点疼……”
“那也得走!”
舒明悦打断,俏生生的小脸严肃。
两辈子的他,在得寸进尺这一点上没有任何区别。
舒明悦在心里?叹气,伸出一根手指戳他胸膛,噘嘴道:“你难道想明天从我房间里出去?我哥哥得打断你……”
瞥见他不太好看?的脸色,心里?又叹了一口气。
真的是,和上辈子时一模一样啊。
除了容貌更年轻一些、除了没有上辈子的记忆,他和记忆中的他没有任何区别。
舒明悦的话?音一转,“得打断我的腿!”
“我在,谁敢打你?”虞逻的语调十分不以为然,感受到她神色不对,便瞥了她一眼,声音一顿,轻道:“我明日早些走,可好?”
“还有半个时辰就天亮了。”
舒明悦打了个哈欠,乌黑杏眼里泛了一抹水光,伸手推他,“快走吧。”
虞逻见她困得厉害,知她这一天经历了许多事情?,惶恐害怕,情?绪起伏,夜又被他和舒思暕吵醒,恐怕已经没有精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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