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就是拿他自己的衣服裁的,针脚粗糙得有些滑稽。
也不知什么原因,被他一直藏在了这里。
“送给小姐了的,便是小姐的,也要扔了么?”云锦拿着她清出来的满满一兜,十分迟疑。
冯玉殊却抿着唇,态度坚决。
“好吧。”云锦叹了口气,拿着东西出了门。
午后,挽碧捧来了几件新裁的春衣,只道是老夫人处赏下的,府中的女眷,人人都有。
她带着风帽,在屋前抚落肩上的风雪,也在说:“好大的雪呢,也不知何时会停。”
又跟冯玉殊道,“大姑娘,您嘱托我哥哥去寻几个掌柜的事,他已经办妥了,只待什么时候寻个方便,您亲自一一看过。”
冯玉殊欣慰地点点头,道:“婶婶是不给的,我正好去寻陈王氏。”
她特意挑了件织金线的狐袄批在外头,将身上那股子清冷气掩了掩,往正院去了。
陈王氏今日正在冯府做客,听婢女道大姑娘和她有些体己话要说,请她留步轿中,心中十分惊讶。
冯玉殊的出身、样貌身段自是挑不出错儿来的,只可惜不是清白身子,要不是当初急着把子蟠从牢里捞出来
陈王氏眼见着冯玉殊从雪中来,心中如是想。
她到底是对冯玉殊不大满意的。
冯玉殊挑了帘进来,带进来一股寒气。面对未来的婆婆,她也不算十分恭谨,只是礼了礼,开始说正事。
原来是求她帮忙。
冯府是官宦人家,拘着她一个闺中女子,不愿让她行商。
陈王氏双手揣在袖中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:“这事做得也不算错。”
冯玉殊深深地望了她一眼:“陈家的皇商,陈家大爷又去得早,其时您的儿子尚且年幼,陈家上下皆是您在操持,难道您也觉得女子不能行商么?”
陈王氏道:“那是情势所逼。如今子蟠大了,正值盛年,不需要你去抛头露面。”
“是么。”冯玉殊微微一笑,“将阖府的重任,全压在他身上,难道夫人竟一点也不曾担心?”
陈王氏的脸有些绷不住了,微直起身子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“
只怕暗地里是烧香拜佛,求陈子蟠不要败光陈家的家财。
冯玉殊腹诽,面上却没说得那么难听,仍是笑意盈盈,”我只求您帮我行个方便,铺子的事情,冯府并不知情,我赚的钱,届时还不是归了陈家...“
”您也能料到,此番出嫁,冯府是不会给我多少陪嫁的了...我一个孤女,不过是想多些嫁资傍身,也好在夫家真正立下足来。“
她叹了口气,好似十分自伤身世的模样。
陈王氏听她说是要添嫁妆的,又听说她手头已盘下了六、七家铺头,自然动了心思。
若是帮这个忙,既卖了冯玉殊顺水人情、好以后拿捏她,又对陈家来说有利可图。
陈王氏脑筋几转,坐直了身子,轻轻拉了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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